一、爱无心。
爱在繁体字中写成“愛”,中间有个“心”字。因此,古人谈到爱时,用心去爱,而现代人不仅爱得肤浅,还只爱钱……足见,爱无心后,人的灵魂开始堕落了。尽管还有个友字,但多为生意上的朋友吧。
二、龟无脚。
或者叫活龟成死龟。繁体的“龜”字,是我极为欣赏的一幅画,这个字不经过千锤百炼,不可能提炼得这么美。龜与龍,在中国的文化与精神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地位,古人对这字的写法一定殚精竭虑,反复推敲后才确定为这种形态的,不象简化癖们随随便便就砍手断脚,阴险凶狠。龜、龍等字,实乃汉字之精华,绝对不能图省事简化。一经过简化,龜,由一幅水墨山水画,沦为一个难看的斑点——龟。不仅脚没了,而且,龜背上的花纹也消失了,龜上下两层的结构更是看不出来,总之,整个成一空空洞洞的死龟壳。试想一下,在思想靠语言文字承载的情况下,一个整日用死龟壳作为思考工具的民族,与一个用水墨山水画的龜进行思考的民族,其思维能力及对美的感悟力,能不大大地倒退?
自从去年养龜后,更觉龜字之妙。那些当初强制推行简化汉字的人,不仅对不起祖宗与子孙后代,也对不起烏龜们啊。
三、龙匕首。
繁体的龍字,怎么看都美,而简体的龙字,怎么看都跟“死”字只隔了一层皮。作为中国人的图腾,龙字难道不该复杂点吗?否则真是对不起自己了,图腾简单,总意味着比较原始吗。龍的传人,却连掌握“龍”字都有难度?好笑不好笑!而且,你从“龙”的哪一点能看出其蜿蜒曲折的形态,倒能看到一把匕首,似乎要杀死每个中国人。
四、门开裂。
繁体門总比简体的门多了点什么。现在房价日涨,建材稀缺,但国人装修起来照样不含糊,舍得花钱。那么,从文字或者思想层面而言,門比门不也多了那么一点装饰吗?为什么人们宁愿给钢筋水泥加上各种雕饰,而不愿让自己的脑袋也装修得美观一些呢?門字有了上面那玩意儿,才象一扇門吗。而“门”,不仅很难看出它象一扇门,而且,即使是门,也年久失修,早已经开裂了。
总之,看见門比看见门,心情要好得多,除非你卖防盗门。
将貝简成贝,也是愚化丑化,因为貝壳上确实有横纹,你干吗让其消失呢?
五、党不黑。
繁体的黨字,可谓意义深远。我将它看成一个会意字,即在一间屋子里,一群黑心的人(黑),正在密谋着什么(口)。因此,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,贬义多于褒义,什么死黨、黨同伐异等,从中绝对看不出伟大光荣正确的意思,这是个蕴含哲理的字。自从将“黑”改成“儿”后,嘿嘿,果然,不少人喜欢“爱民如子”或者自认“我是中国人民的儿子”了。总之,黨字字形地演变,与中国社会的现实真是丝丝入扣也。那么,想改变现状的志士仁人们啊,不妨从繁体化做起吧。
六、体无骨。
繁体的體字,以骨为偏旁,从豊得音。妙的是,體與禮有神秘的联系,说明身体不讲礼仪,便成了无用的烂肉一堆。简化后,体与礼之间看不到任何相关性,更无法觉察其读音上的近似。从这一点看,简化加重了掌握这两个常用字的负担,可谓得不偿失。而体也有骨而成了无骨,试想一下,身体无骨,那不成了软骨症患者吗!简化癖们削足适履,消灭传统,拼音文字,倒真得无骨。
注:吴越方言中,“禮體”这个词是存在的,如:做事礼体,表示做事情恰到好处。
七、厂倒闭。
繁体的廠字,无论如何,都寄托了中国人民的美好愿望吗,谁不希望自己国家的工廠,既广大,又宽敞呢。这样,效益才有吧。但改成简体后的厂,唉,只能说狗屁不通了,它既不广也不敞,看上去还象省笔的“尸”字。就算不往那方面想,至少,厂这种形状,属于倒塌的象征,怪不得国营工厂都倒闭了吗。一根斜边怎么能撑起一个平顶呢?将廠搞成厂,似乎预示了中国工廠的前途。这样说来,搞简体化的人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有此等认识,倒也真是天才大师了。
八、灯白丁。
厂如此,灯亦然。繁体燈字,不仅读音上与登完全相同,而且,还有燈下苦读,五子登科的美好祝愿在里面。改成简体灯后,首先读音变得莫名其妙,丁与登还是有明显区别得吗。而且,其涵义也成了,灯下出一些白丁。建国后几十年,对知识分子的轻蔑与打压,从小小灯字,就能看出些玄妙。
厂与丁给合成厅字,与原先的广聽成廳,亦不可同日而语。至于有些老总将工厂看成自家的客厅,则当然会支持简体化了。
九、罴怪胎。
罴是熊一类的动物,古人总熊羆连用。罴原来的写法是羆,能让人一眼看清两者的关系。但简化癖们神经大发,不知为何将其搞成“罴”,这样一来,就再也瞧不出它与熊的关系啦。久而久之,人们将问:罴是哪来的怪胎。
十、学头轻。
学本作“學”,撇开词源上的意义分析,光这两个字给人的直观感受,學远远优于学。因为學習从来都不是简单轻易的事,可以毛毛糙糙一蹴而就。古人头悬梁、锥刺股,方學有所成。如果把“子”字看成一个人,则这个人学习时,头上应该顶着巨大的压力才行,这种压力感,只有學字才能体现出来,改成学后,嘿嘿,轻松自在随风倒,蜻蜓点水学不好。目前世风日下,人心浮躁,我看,把学重新繁体化为學,有当头棒喝作用。 |